当代文学批评

精选优秀批评文章

我读作品属于逍遥派,喜欢像散步一样慢悠悠地读。然而,读赵瑜的这部新作,我却有些逍遥不起来一“寻找”的悬念撩拨着人“欲知后事如何”的好奇心,使我以近乎奔跑的速度,将近十万字的作品一口气读完了。这无疑是一次紧张而快乐的阅读。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美妙的阅读感受了。为文不作媚时语,这话说说容易,做到很难。然而,赵瑜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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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上也许再也找不到哪个民族像中国人这样健忘,这样善于文过饰非。再大的不幸,曾几何时,便被乐呵呵的中国人忘得干干净净;再大的灾难,无须多久,便被虚怯而好面子的中国人遮蔽得不留痕迹。面二对严重的灾难和不愉快的事情,我们普遍的态度是“不计较”。事情都过去了,还提它干什么?凡事宜粗不宜细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从这些心理和行为,可以见出一种具有普遍性的生存态度和处世策略——近视的现实主义和糊涂的中庸主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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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,行行重行行,“改革开放”走过了30个春秋。各种形式的纪念,自然盛况空前,热闹非凡。躬逢其盛,情不自禁,便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,那就是,将三十年前感动过我而又不大被人们记得的作品,找几篇出来,重读一遍,以表达自己对“八十年代”的追怀之情,对“改革开放”的纪念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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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然,英年早逝的路遥,还不是大师,他的作品也没有达到经典的高度,一他的作品,最好的是《人生》、《在困难的日子里》和《早晨从中午开始》,至于《平凡的世界》,则仿佛一盘櫻桃,一半是成熟的,一半是青涩的。那青涩的一半,很多时候,是因为他的热情稀释了他的冷静,是因为他把善良变成了无边的宽容,是因为他用自己圆满的想象置换了残缺的现实,他因此丧失了观察生活的深度,丧失了批判现实的力度,失去了分析人物心理的尖锐和准确,失去了控御文字的节制感和分寸感。然而,成熟的那一半,却是那么新鲜,那么令人喜爱,——仅凭这一半,也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优秀的作家,也足以证明他的这部作品是有才华、有价值的作品。不仅如此,就整体来看,他的朴实而亲切的才华,充满一种强大的道德诗意和美感力量,乃是一种在我们这个时代非常稀缺的精神现象’因此’很值得重视和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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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1年4月11日,《人民日报》在第一版的头条位置,发表了一篇3500字左右的“通讯特写”性质的文章。毛泽东阅后批示:“印发全军。”朱德读后连声称赞:“写得好!很好!”1953年9月23日,周恩来在第二次文代会上讲话时,竟推开了讲稿,对着话筒大声说:“在座的谁是魏巍同志,今天来了没有?请站起来,我要认识一下这位朋友(这时,全场都望着从座位上站立起来的魏巍,热烈鼓掌),我感谢你为我们子弟兵取了个‘最可爱的人’这样一个称号。”在接下来的书面讲话里,周恩来赞扬它“感动了千百万读者,鼓舞了前方的战士”。从此,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这篇作品便家喻户晓,流传中外。它顺理成章地被选入全国中学语文课本,在四十多年的时间里,成为无数中学生口诵心惟的必读文章;1951年出版的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,则先后印刷22次,发行达数十万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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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8年第1期《人民文学》刊发了一篇两万字左右的报告文学,题为《哥德巴赫猜想》,作者是徐迟。在20世纪70年代末期的文学价值较高的纪实性作品中,能以不长的篇幅引起巨大反响和普遍共鸣的,除了刘宾雁的《人妖之间》,就是徐迟的这篇作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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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6年10月,“文化大革命”结束。1978年12月,巴金开始了《随想录》的写作。他痛定思痛,写出了一大批朴实、深刻的杂文和随笔。这些收入《随想录》的文章抒真情、说真话、破愚蒙、启民智,标志着巴金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,登上了又一个辉煌的高峰。袁鹰高度评价巴金的“忧心殷殷”的写作:“五本《随想录》,不仅是巴金悠长的文学道路上的一座丰碑,也是‘五四’以来我国现代散文史上的一座丰碑。有的评论家称誉它为当代散文的巅峰之作,我完全同意这样的评价。这巨著,标志着我们时代最高的思想艺术水平,充满了作家对社会生活、精神生活和道德情操的思考的光辉,完全可以同鲁迅先生的杂文相媲美。”比较起来,巴金的《随想录》也许不如鲁迅的杂文那样尖锐、沉雄,但是却像它一样真诚,一样热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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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宾先生我不陌生,相信大家也都记得他。二十年前,在德国的莱圣斯堡召开的以“现代中国文学大同世界”为主题的研讨会上,他纵横捭阖,大言无实,狂捧杨炼等大陆诗人,猛贬台湾的诗歌,说他读了台湾所有的现代诗,没有发现一首好诗。此言一出,有人欢喜若狂,有人愤愤不平。李昂说她气得“手心直冒汗,心跳加速,强烈的情感使我胸口紧塞”,当即站起来,用“最直接、不客气的话”反驳他。杨炼却高兴得忘乎所以,当即宣布:中国有四大诗人,那就是一屈原、杜甫、李贺,和我杨炼。这个妄人的话,把个夏志清先生气得大呼“狂妄”,驳斥一番,拂袖而去。顾宾的言论,在台湾激起了许多作家的不满和愤怒, 也引发了“台湾文学为什么得不到国际公平待遇”的持久而热烈的讨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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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小波的写作显示出一种别样的气质和风度。在他笔下,没有搔首弄姿的做作,没有言不及义的“中古遗风”,也没有出佛入道的假名士情调。他上承“五四”的启蒙精神,又有着开阔的世界视野,对西方的求真精神和“逻各斯的真实”尤怀敬意。他不仅具有反思“传统文化”的精神姿态,而且能直面当下的现实问题,能将写作的锋芒直指那些与人们的心情和尊严感相关的重要问题。他是真正懂得幽默的人。他知道自大和自负是背离幽默的坏德性,而自审和自嘲则是接近幽默的好品质,所以,他总是首先把自己放到可以被幽默的鞭子抽到的地方。他的幽默是新鲜而积极的。他善于通过有趣的反讽,来批评那些让生活变得无趣、变得刻板的势力和价值观,从而将思维的快乐和支持性的力量,带给每一个能够读懂他的作品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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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几年,河南人的自尊心似乎越来越强,对自己的道德形象,似乎也越来越敏感,越来越在意。那些关于河南人的“段子”,显然让新一代的河南人很不爽。几年前,春节将至,南方某地的某单位打出了“提防河南人流窜作案”的标语,这更是让几乎所有河南人都觉得受了侮辱。他们很不高兴。他们很难保持沉默。他们行动起来,组织人编写了一本书,书名强烈地表达了他们的不满和抗议——《河南人惹谁了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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