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可如此颂秦皇——从《大秦帝国》看当下历史叙事的危机
在所有的拜物教中,最低级的,莫过于非理性的拜权教;在所有糟糕的影视作品和历史小说里,最粗俗的,莫过于赞美暴君的那种。因为,权力是用来为人们服务的,而不是让大家顶礼膜拜的,一旦它成了崇拜的对象,那事情就一定很不妙,可怕的灾难将接踵而至;暴君的故事,当然是可以讲述的,但叙事的姿态应该像《史记》和果戈理那样高贵而勇敢,而不能像欧阳修编撰《五代史》那样,每见皇帝,“皆冠以圣”,原因很简单——只有无情地嘲笑暴君,暴政造成的罪恶才能被清算,人民的尊严才能得到捍卫,正义的旗帜才能升到应有的高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