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彬彬:“打江山”与“坐江山”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3.6k 阅读时长 ≈ 13 分钟 所谓“打”,也就是以暴力斗争的方式夺取政权。正因为暴力革命往往导致“天下是咱家打的”,他人“有什么资格监督”这种后果,对暴力革命的否定便成为一种有广泛影响的思潮。近年一些人所谓的“告别革命”,也是指对暴力革命的拒绝。对暴力革命的“告别”,也许自有其道理,但若认为暴力革命必然导致恶果,认为所有“打”江山的人都必然想要随心所欲地“坐”江山,却又未免绝对化了。 阅读全文 »
王彬彬:从张颐武攻击韩少功《马桥词典》说起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3.4k 阅读时长 ≈ 12 分钟 在《精神的匮乏》一文中,张颐武断定韩少功的《马桥词典》是对塞尔维亚作家米洛拉德·帕维奇的《哈扎尔词典》的“粗陋的模仿”,“而且是完全照搬《哈扎尔词典》”。此论引起众多人的异议。已有几个人对两部《词典》进行具体的分析、比较,以证明张颐武要么根本没读过或没读懂两部书,要么便是蓄意诬蔑,造谣。在这里,我不想再就两部《词典》说什么话,而只想对张颐武的《精神的匮乏》一文本身,做一点语文意义上的分析。 阅读全文 »
王彬彬:文化人的上跳与下蹲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1.3k 阅读时长 ≈ 5 分钟 有人说,现今一些身居大都市的文化人,一些生存于政治文化中心的作家,有一种“贵族化”倾向。我想,这是指这样一种现象:衣不厌“名”(名牌),食不厌精,住不厌华,行呢,则厌于自行车、公交车,也厌于“打的”,而不厌于自备小汽车。还有一些说好不易,说坏也难的“趣味”和“追求”,例如,明明有吊灯、壁灯等各种灯具,偏要都熄了,而“大红蜡烛高高点”,在烛影里“与家人共进晚餐”;明明身居钢筋水泥的高楼,窗外有霓虹灯闪亮,窗下有汽车的长龙,却偏说喜欢做“江湖夜雨”的梦 阅读全文 »
王彬彬:极端冷漠残忍是中国传统文人精神的内核——以周作人、顾城为例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2.2k 阅读时长 ≈ 8 分钟 回来后偶然翻阅一本鲁迅传记,眼光又在周氏兄弟失和那一段上停住。由周作人的叛兄殴兄,想到他后来的背叛民族,卖身事寇,进而又联想到顾城,想到顾城的田园理想,人生追求,想到他终于杀妻和自杀。(这个“童话诗人”的杀人和自杀,都多么缺乏童话色彩,多么没有诗意!)我感到,在周作人和顾城身上,有着某种一脉相承的东西。而认识这种东西,认清这种东西,对于今天谈论人文精神的失落和重建,十分关键。 阅读全文 »
王彬彬:翻译是一种相遇——从一次难忘的翻译体验说起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3.4k 阅读时长 ≈ 12 分钟 南京大学西语系的许钧兄,是卓有成就的法国文学翻译家,同时又致力于翻译理论的研究。平时相遇,他总会与我谈谈翻译问题。而我也每每放言高论,无所顾忌。不想前不久,许钧兄来电话,说是受出版社之约,找一些人各写一篇谈翻译的文章,然后集成一本书,而他竟命我也写一篇,并说就是要找几个翻译界外的人来谈谈翻译。那意思像是在说,如果清一色地是翻译行家在谈翻译,会显得单调,有几个门外汉的声音,也是一种点缀。为成人之美,于是,我便硬着头皮,应承下来。 阅读全文 »
李建军:金人,刚毅木讷近仁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3k 阅读时长 ≈ 11 分钟 我喜欢俄罗斯文学。第一流的俄国文学作品,凡能读进去的,我基本上都读了。一个不懂俄语的人,能用自己的母语,毫无窒碍地阅读俄国大师的作品,这得归功于那些翻译家。在我国的文学翻译家中,俄文翻译家贡献大,水平也高。如草婴、汝龙、满涛、戈宝权、刘辽逸、力冈等,都是第一流的俄语文学的翻译家。他们的译文,“信”、“达”与否,不敢妄断,但从汉语的角度看,清通流丽,风神秀逸——一个“雅”字,还是当之无愧的。 阅读全文 »
李建军:蒋子龙,先生之风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4k 阅读时长 ≈ 14 分钟 我上高中的时候就读蒋先生的作品。他的通脱、明快、朴实的叙事风格,深刻地影响了一个年轻读者的文学趣味;他的作品所包含的充满激情的乐观态度和进取精神,以及人物的不愿循规蹈矩的个性和敢于挑战的姿态,也极大地影响了一个文学青年的内心生活。他在我们那一代遍及各行各业的文学爱好者心中的地位,一点也不比“八零后”作家在他们的粉丝眼中的位置低;他的作品所产生的影响力,则是“尿不湿一代”永远无法想象的——要知道,在那个百废待兴、思想解放的时代,文学不仅负载着许多青年的美好梦想,而且还起着为生活导夫先路的作用。 阅读全文 »
王彬彬:冷眼看“张热”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5.4k 阅读时长 ≈ 20 分钟 当年,张爱玲红极一时之时,傅雷先生曾化名迅雨在柯灵先生主持的《万象》杂志上发表过一篇《论张爱玲的小说》的长文。如今,吹捧张爱玲的人,还习惯于抬出傅雷来为张爱玲张目,有意无意地把傅雷也打扮成一个“张迷”。傅雷先生的艺术鉴赏力和学风文品,深受称颂和敬佩。而既然连傅雷都充分肯定张爱玲,那张爱玲的艺术追求和艺术成就还能够怀疑吗?——但其实,这是对傅雷先生文章的极大歪曲,甚至可以说是往傅雷先生脸上抹黑。狷介耿直的傅雷先生,地下有知,一定会暴跳如雷的。 阅读全文 »
王彬彬:潘旭澜先生的“太平杂说”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2.5k 阅读时长 ≈ 9 分钟 中国历史上发生过多次“农民起义”,历史教科书告诉我们“农民起义”都是很伟大的,都是历史进步的动力。至于那些领袖人物,则个个都是大英雄大豪杰,都是一心一意为人民谋幸福的。最早令我对“农民起义”发生怀疑的,是鲁迅。鲁迅向来主张反抗压迫、以恶抗恶。他对中国的历代统治者固然向无好言,但在谈及历史上的所谓“农民起义”时,却也从无褒词,例如,说到张献忠的祸蜀,每每有按捺不住的憎恶。 阅读全文 »
李建军:宗璞,太阳是我们的 发表于 2024-04-26 分类于 论文 本文字数: 3k 阅读时长 ≈ 11 分钟 在那篇缠绵悱恻的《红豆》里,由于形格势禁,为了适应“新时代”的不容冒犯的“阶级斗争”律令,作者对齐虹的道德状况和爱情体验,做了不够公正地的评价和不合情理叙述,不得不简单化地写齐虹的自私和“凶恶”——“在那执拗的江玫面前,他不只一次想,若真能把她包扎起来带走该多好!他脸上的神色愈来愈焦愁,紧张,眼神透露着一种凶恶。这些都常在黑夜里震荡着江玫的梦。”甚至,不得不简单化地写江玫的“进步”和道德完善:“江玫果然没有后悔。那时称她革命家是一种讽刺,这时她已经真的成长为一个好的党的工作者了。”然而,“雪还在下着。江玫手里握着的红豆已经被泪水滴湿了”——是的,爱情的火焰可以被时代的狂风熄灭,但内心深处的记忆却很难被抹煞,随着时间的流逝,它会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令人追怀。 阅读全文 »